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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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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一如既往

天空晴朗,陽光明媚,正是外出好時機。

可姜尼瑪不一樣。

他是個孤獨的人,或者說孤獨的宅。今天也一如既往的眉目清冷著,低調蜷縮租房內,進行各種熟悉操作。

很快。

他排進了游戲,對面陣容一如既往的強大,然他內心卻一如既往地毫無波動,甚至想笑,仿佛一切的一切司空見慣。

“游戲看似開始,其實早已結束。”

自語了一番,他雙手離開鍵盤,去提桌邊的水杯。剛扣住杯耳,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側目看去,原來杯裏一如既往的空空。

不禁失笑,呼喊道:“小汪。”

剎那。

正在床上的小汪霍然睜眼,完全蘇醒過來,聰慧如它只是動眸掃了一眼姜尼瑪的背影與姜尼瑪那雙白皙無暇的手,便明白姜尼瑪到底想要它做什麽。

嗤笑一聲,目露無限鄙夷。

“汪汪。”它如是吠道。

不知是何等意思。

旋即倒頭繼續睡去,深深埋在棉枕裏,整個“人”無法呼吸,狀態將近窒息。

姜尼瑪勃然大怒!

憤然站起,雙眼圓瞪,逼視越來越懶惰的小汪,怎料看著看著,望那可愛的睡覺模樣,只覺心中被融化,萬千的怒火統統化作喜愛流轉心上。

不禁頹廢坐下。

一如既往地選擇了原諒小汪。

“只是……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口中念叨,姜尼瑪開始想辦法了。

瞥了眼游戲,弱者一如既往地百態盡出,正在瘋狂問候姜尼瑪,還直言吊打雲雲,關鍵是游戲這才開始三十秒不到。

皺了皺眉頭,隨即松開,連及緊繃的神情,也因而展了笑顏。卻是姜尼瑪思慮至此,有了定奪。

公屏打字道:“三分鐘後見。”

其餘九人驚!

圍觀的觀眾更驚,甚者已然公屏打字,詢問觀戰的其他人:“捕魚達人又要開始了麽?”

他好像知道些什麽。

就好像,這是姜尼瑪常做的事情一樣。

觀戰者頻道中有人回覆:“是的。一如既往的輕蔑與自大。”

陣營站得非常果斷,是個十足的姜尼瑪黑,連過場都不走,一上來就噴,言語之間根本不存在所謂客氣與客套。

可騎人者恒被騎之,這個人很快被別人騎臉了,為一匿名外人指名嗆聲:“@毛小灰,你說他輕蔑與自大?你呢?”

毛小灰回覆:“我沒這麽跳。”

此話一出,當即為人嗤笑:“怕是早就被打成‘兆兆’,跳不起來了吧?”

這個姜尼瑪黑霎時沈默。

的確。

又有幾多,會願意在這樣一個虛擬且完全匿名的世界裏,繼續選擇壓抑生來的張狂與不羈?

很少很少。

真的很少有人能抗拒這來自本能的誘惑。

只得無言去,隨新起的話題淹沒聊天記錄裏,看場內,那個人掛機三分鐘終於是動了,而隊友也是一如既往地全面崩盤,潰不成軍。

說句不客氣的話。

要不是隊伍裏有起碼三個姜尼瑪黑,早就同姜尼瑪那廝一般掛機了,只是有些事是遠比掛機還要來得恐怖。

而這件事便是送!

“這送得太明顯了吧?”有人質疑這是場假賽。

替姜尼瑪感到不值的同時,默默奉上四個舉報,算是聊以慰藉。

扭曲的黑子駁斥:“不不不,這可不是假賽,他們是真的菜。”瘋狂誤傷友軍,可能在他們眼裏,他們上他們也行。

或者說,鍵盤如他們,是絕不可能排到這種低端局,也絕不可能打出這等蹩腳操作。

正如他們期待而又不期待的那樣。

一波完美到無可挑剔的操作,姜尼瑪力挽狂瀾,已是重新將局勢掌控,搞得那些觀戰的風向大變,各自出聲道:

“對面買了自己輸?”

“這波操作不吹不黑,我上我也行。”

“丟人現眼。擡走下一個。”

很快。

這場比賽在一場噓聲中結束。

姜尼瑪則面無表情,整個人甚至想笑。輕輕地搖搖頭,又在搖頭之旬,提攜起滿載黑色液體的水杯輕抿。

“熟悉的味道。”他嘆。

一如既往的刺激。

而不知何時回歸的莊牧含笑,打趣尼瑪道:“不愧是你姜大少,喝口冰闊落都這麽有範,舉止簡直能錄教科書的標準。”

可語氣又是那麽認真。

這就是莊牧厲害的地方了。哪怕明知是玩笑,卻總能營造出莊穆的感覺。

姜世放下水杯,轉眸莊牧,失笑著答應:“不不不。論品位還是你莊小生有範啊。”

“畢竟……喝口牛奶還能召開個鑒賞大會,讓人分說與評價。這等莫測境界,實在是我悲瞻仰也不能得見的高遠。”

莊牧聞說,持笑未語。

悄然近走來,姜尼瑪眼尖能識其人手中有拿著手機,而手機上應加載著一條新聞,配有圖與文字,非常的耀眼。

“這是……?”姜尼瑪沈吟。

莊牧道:“還記得ODFS戰隊麽?”

姜尼瑪有點印象,問:“1D4S?”

莊牧笑,“看來姜大少你的趣味果真如傳聞的那般惡劣呢。”

姜尼瑪道:“這就是你莊小生的汙蔑了呀。外人說那是一爹四子戰隊,我只是順了外面的話,講了個最深刻的外號。所以,你再提這往事做什麽?”

莊牧道:“問題就在這裏。被你一踢四的那一夥,已經打上了決賽,要爭奪那個你從未參與,也沒拿到過的賽事。”

姜尼瑪陡然色變,怒道:“賊子野心!這豈不是要打我的臉?!”

挑撥狗莊牧耳邊吹風道:“不錯。雖然我知道對你說,會讓你忍不住再度出山,可倘若不告知,又豈非欺瞞?”

姜尼瑪突然道:“你下了多少錢?”

莊牧道:“這個月的房租。”

姜尼瑪問:“連同我的?”

莊牧道:“還有你家小汪的。”

“意思是,我非贏不可?”姜尼瑪眸光閃動,有些不懷好意,好像要毆打莊牧一樣,瞳仁流轉兇煞氣機。

莊牧則自如。

沐浴春風般,他笑道:“說得你姜大少會輸一樣。”

姜世道:“只要是個人,那他就會有輸的一天。這是規律。”

莊牧卻只言:“微妙。”

口吐的二字同樣微妙萬分,一如既往地看破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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